“摇啊摇,摇到外婆桥,外婆叫我好宝宝……”一首经典童谣,传唱了一代又一代,为人们留下了太多美好的童年回忆。橹声船影,也摇出了水乡生活特有的旋律,摇出水乡一串串音符。
常言道:南舟北车、南船北马。地理环境格局决定了交通方式的取向,北方多假以车马,南方则多凭舟楫。尤其吴越之间的浙北水乡,地处太湖流域、运河水系,人家尽枕河,出入靠舟楫。生产与生活,船是必需的。船,自然成了人们倾情抒写的文学对象。
船之语,有典雅的四字格成语,有传诵千古的诗词名句,有独具江南水乡特色的一首首棹歌——那是渔夫、艄公、船娘们“劳者歌其事”,又经文人墨客提升再造而自成一体的诗歌形式。不过,与成语、诗句、棹歌相比,更接地气的水乡俚俗之语或许更具别样的韵味。下面,为大家略举一二。
看风使舵,顺水氽(音吞,三声)船:此语说的是驾船行舟的规律,泛指凡事须顺应客观趋势。人们常言此语,多是喻指某些人的圆滑之道,类似的说法还有撑顺水篙。
横撑船:虽“同舟”却无“共济”之心,横向使劲,轻则船头偏向,重则横冲直撞,后果很严重。更有甚者,是“倒扳桨”(本地另一俗语),指反向而动、抵消正能量。
踏沉船头:水火无情,沉船危急,紧要关头,见危不救,反而猛踩狠踏,唯恐船沉得不快,一番举动无异于落井下石。而且,做得出此类举动的人,往往是你的“知己”,唯其“知”,关键时刻就踩踏得稳、准、狠。因此,奉劝诸君防着点。
脚踏两只船:投机取巧,左右逢源,虽然有可能得逞,但是,水上之舟,晃晃悠悠,脚踩两船,何其危哉。左右逢源的成功概率并不高,投机取巧,受伤的终究还是自己。
只推勿扳,船头撞坍:摇船使橹,向外一推,朝里一扳,推扳之间,船向前行。如若只推勿扳,撞坍船头、撞坏桥墩、撞翻来舟,损人又害己。这是行船规则,说的也是做人准则:只想得,不愿失,行不通,走不远。同义的还有:橹橹扳进、橹桨扳进勿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