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阿二最近看见股市形势大好,也摩拳擦掌准备杀向股市。不久,他在多方征询意见,千挑万选之后买了一只股票。没想到这精心的准备却派不上用场,股票买进以后,却一直阴跌不止。因为这个公司刚刚公布的业绩不佳,市场里的股友劝他割肉走人。阿二却好像咬定青山不放松一般,就是不卖掉,还说,“等着看好哩,马上要空翻多涨上去!”可是一天又一天,股票还在往下走。阿二也有点沉不住气,但嘴上却还是振振有词。于是,股友们说他是“嘴硬骨头酥”。
“嘴硬骨头酥”,在嘉兴话里是指嘴硬而心虚的意思,常常用来形容外表强硬而内心怯弱。晚清年间,张南庄用吴语写的小说《何典》里面有一段文字写替死鬼要上阵去和黑漆大头鬼交战:“替死鬼也不免有些‘嘴硬骨头酥’,无奈才说过了硬话,不好改口,只得装着硬好汉,说道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怕他则甚?”结果替死鬼被黑漆大头鬼一榔头打死在马上。虽然替死鬼对自己的三分三还是知道的,但是吃亏就吃在嘴硬上了。要知道,嘴硬是要有底气的。
在一些歇后语词典里,将“啄木鸟下油锅——嘴硬骨头酥”作为辞条收了进去,虽然挺形象,但是啄木鸟的骨头可不酥啊。这个歇后语大概从俗语“啄木鸟得了伤寒病,身子坏了还嘴硬”衍变过来,但与原意是不同了。“啄木鸟得了伤寒病,身子坏了还嘴硬”意谓“肉烂嘴不烂”,比喻心服口不服。那么,嘴硬骨头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?清代青浦人王有光在《吴下谚联》里认为是指蚊子。青浦和嘉兴毗邻,同是吴语地区,所以他的话是有相当的代表性的。
江南地处低洼地带,每逢黄梅季节,潮湿多雨。人常常受蚊虫叮咬,不堪其扰。所以王有光说,“嘴硬骨头酥——此是蚊虫判语。喙如利锥,刺入人肤,长嘘短吸,恣意饱餐血食,吞噬剥肤,酷已甚矣。其嘴之硬,不问可知。将谓此种恶物,必具一副坚硬骨子,熬炼得起,有大过寻常者。岂知被人伸其一指,轻轻一搨,便通体糜烂。噫!酥矣。”蚊子的嘴虽然能坚硬刺入人的皮肤,但身子骨被人的手指轻轻一捻后,却糜烂之极,确实是“酥”到家了。所以,用蚊子的“嘴硬骨头酥”形容色厉内荏的意思,可说是既形象又通俗。
我们来看一下,下面这些嘉兴话是什么意思?
1.嘴干
2.嘴唇皮
3.嘴哺
4.嘴哺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