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兴的早酒(下)
旧时,在嘉兴市区的西埏桥东堍、自由弄口,有一家“大昌鑫酱酒店”,店主姓祝,是个和蔼可亲的胖老头,戴一副眼镜。他的早酒馆经营方式就另有一功。像这种小酒馆的食客多为“引车卖浆者”一类市井之人,往往善饮而又囊中羞涩,往往在“大昌鑫”要了壶酒,点些花生米、茴香豆之类的小菜,或者就自己用白瓷茶缸,装一些家里吃剩的“菜脚”,带往酒馆佐酒。祝老板当然不会说“外菜免进”这样的话,而是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”,一笑而过。
这些小酒馆最火爆的恐怕应当是早酒的供应了,每天早晨,往往将店堂坐了个水泄不通。旧时,这样的小酒馆在嘉兴的街头巷尾随处可见。一九五六年后,由于社会改造,这些供应早酒的小酒馆就此无踪无影,连同喝早酒的习俗也一夜之间从人群中彻底消失。“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”,销声匿迹了二十多年的吃早酒习俗,却在改革开放的春风中又复苏了。
现今,嘉兴的小酒馆与民国时的小酒馆已有了很大差别。不再是酱酒店的兼营项目,而是专营酒菜面饭。这种供应早酒的小酒馆,一般栖身于大型批发市场及菜市场边,这种地方来往人员多,人气旺。这种小酒馆,一般只做早市与午市。
嘉兴人喜喝早酒就如广东人喜喝早茶,异曲同工、殊途同归。早酒馆的兴旺也从侧面反映了世道的兴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