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埠潭里撞鲈鲤
嘉兴新丰镇一带有句民谚:“二月二,石埠潭里撞鲈鲤。”讲的是一到农历二月,天气还暖,河中鱼儿开始活跃,鲈鲤鱼会在石埠边游来撞去。
鲈鲤是一种小杂鱼,旧时在河浜随处可见。身长最多三四寸,像菜刀柄一般大小,体圆色乌,鳞片极细,鱼体滑溜溜的,抓住了还会逃走。捉鲈鲤要有窍门,农家采用摸、抄、抽、钓等方法捕捉:倘若你到河埠洗脚,鲈鲤看见人影,会马上钻进石埠洞隙,只要洞口不大,一端又恰好封口,你便可卷起袖子,伸进洞穴去摸,出手一定要快,鲈鲤退逃不及,就被擒住。如果洞口蛮大,估计难抓住,那就另想办法,赶快用竹畚箕抄进去,鲈鲤慌忙中会逃入畚箕内,即能捉住。
摸鲈鲤和抄鲈鲤的机会毕竟不多,人们捉鲈鲤的通常方法是“抽”,抽鲈鲤需要先做鲈鲤窠:用两块瓦片合在一起,用草绳将瓦体捆住,做成一个窠,然后将窠挂在伸入河中的树枝上,或者打上竹桩,横拴一根竹子,将窠挨个儿挂在横竹上。须注意的是,鲈鲤窠要竖直下沉,沉至上端离水面半尺左右。这样的话,早晨就可以去“抽鲈鲤”:将窠稳稳地往上提,如果有鲈鲤在,它会跟着往上浮,当窠里横着一条鲈鲤时,抓的人便用网兜轻轻地下水去兜,十拿九稳。也可将两块瓦片合拢后,在底部塞嵌一团柴草,再用绳子拴住沉入河底,早晨将窠一个个抽起来,只要鲈鲤已钻入窠内,就不会跑掉,可提到岸上将鲈鲤倒入桶内。当然,有闲情的人,还可用钓竿钓鲈鲤,钓钩装上螺蛳作饵,钓鲈鲤则需要耐心和功夫了。
农家食用鲈鲤,烹煮极简单,一般是碗架上清蒸,切几片生姜,撒一点葱末,放少量盐和料酒即可,也有用咸菜烧鲈鲤的,味道皆十分鲜美,尤其是鳃旁的两块“巴掌肉”结实腴美。